全文瞎扯,没什么考据,架空世界观
各种OOC
原女⚠️风狸,小脑斧一只。
正文:
在东方与西方文明中间隔着一片无垠沙漠,西方人认为要想到达东方的富饶之国穿过沙漠是不可行的,沙漠就代表着没有水和食物没有生命的死亡之地,东方人却在沙漠中穿行寻找绿洲上的小国。
“诶?真是奇人。”鬼狐踩在房顶桅杆上,看向远处的沙丘。
“怎么了,小天哥?”风狸抬头看他。
“西方有人来。”他轻巧地跳下来,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在风狸眼前,风狸没忍住上手抚摸,“西方人通常走水路去往中原。此地偏东,不知那人走了多远的路途,身上却没见多少行囊,也没有沙漠之舟。”
风狸点头:“嗯嗯。”继续薅鬼狐的尾巴。
风狸道行浅,鬼狐说的那人走近了些她才看到。
“咦?”鬼狐发出疑惑的声音,又仔细看了会儿,“不好!”他转头就跳进脚下阁楼,风狸没来得及反应,手里只剩狐狸毛。
她也仔细瞧那渐行渐近的旅人,那人披着浅色的袍子,这片沙漠有些泛白,若不是地上的阴影他便和沙子难以区分。黝黑的皮肤隐在长袍之下,走近些就看到了那双眼睛,风狸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疑惑的“咦?”
那双眸子是银白不见瞳孔的,表面好似附了一层水银,就像两面明镜,在他的眼中甚至可以看清他所看到的你。意识到那人瞳仁里正倒映着站在房顶的自己,风狸莫名心虚转身躲到幡旗后。突然起风,幡旗飘动和引魂幡似的,风狸抓着桅杆从缝中偷看,发现那人眼中还盯着这里。她知道为什么鬼狐做出那样的反应了,那人身上带着圣光,对于他们这些不净的妖怪是很可怕的。
银爵左手捻着珠串,右手执掌胸前,赤足走在沙地上。他面无表情不见悲喜,身上圣光衬得庄严法相。风狸想,莫不是修行中的圣侣。
两人对视着,直到那人移开视线看向客栈的大门,风狸才回过神来,连忙窜下楼。
到大厅时正好那人进门,厅内客人整齐划一停下碗筷,本就因沙漠带来的沉默因客人们低语的停止更压抑了。风狸不觉得这些人类能够看到来者身上的异象,但她不知道人类之间也有种辨人的特征叫“气场”。
“格瑞,安迷修,你们怎么不吃了?”金发少年从碗里抬起头来,丝毫没有被进来的人影响,该说他没有眼力见呢还是他深藏不露呢?
格瑞低头继续默默扒饭。安迷修微笑,与金攀谈起来。
风狸躲在大厅连着后厨的门后窥视,突然被人抓着胳膊带走。
“莱娜姐?”风狸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人又环顾四周,店里的小二厨子账房掌柜都聚在一起是准备干什么呢?
一只猫咪走过来蹭蹭莱娜的小腿蹭掉了头上的树叶,“嘭”地一声现出鬼狐人形来,“你看见外面来的西域圣人了吧,我们身上都背着业债,恐怕近不得身,只有你去了。”
“啊~?”风狸张了张嘴。她嘴皮子不利索,一直在后厨做事,现在突然被委任有点惊讶。眼珠子转了一圈,看到厨子巨锤,“怎么不让锤叔去,他不会……”巨锤一副铁憨憨样子不像背了业债倒像是被别人坑过的老实人。
巨锤挠挠头不好意思道:“我杀过猪。”风狸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这也算!?”
“不,是因为他形象不好。”莱娜向外推了推风狸,“你快去,等会那煞星等急了,进了后厨我们怕不是要全被他除秽驱邪。”
其实这样在沙漠中的一个孤零零的小店,怎么都不会单纯。若不是妖怪,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无垠大漠中支起这一叶扁舟。所以这店里大都是些从四海八荒来的妖怪们,只是为了生存才躲进这死寂荒芜中。
风狸整理好面纱,再去大厅看时,煞星本人已经自顾自寻了位置坐上,原本搭在头上遮阳的袍子掖在腰间,露出半边胸膛和臂膀更像常见的圣侣形象。他低垂眼帘,面无表情仿佛已经入定。
该怎么称呼?圣人,大师,施主?风狸站在一旁犹豫不决。对方转头看向她,风狸看到他眸子里倒映的自己的眼神突然惊醒一般,就像被看穿了,她撇开眼神慌忙道:“客人,您要吃点什么?”这个人果然很可怕。
他开口,是沉沉带着一点沙子的嗓音。风狸又不由得想,他就是用这样的声音诵经祷文的吗?“这里有什么?”
风狸想了想,慌了,紧张道:“只有酒和牛肉。”糟糕,圣侣是忌讳这些的吧,上一次接待圣侣还是上上一代掌柜,接待了从中原去往西域求取真经的师徒几人,那时也许还有蔬菜提供,谁叫这届没有竞争对手服务质量也下降了。
“嗯,二两酒肉足矣。”
“嗯?”风狸怀疑自己耳朵或脑子其中一个出了问题。
见风狸没反应,他皱了眉,打算再开口,风狸却赶紧道:“好的,马上给您呈上来。”掀开布帘跑进后厨,心里喊着:“妖妖妖妖妖、妖僧!”
后厨只剩莱娜一人,见风狸慌慌张张进来便要拉着她也一起跑路,“我们突然想起来好像没什么可以应付外面那人的东西,还是溜吧。”
“小天哥呢?”
“他先走一步。”
“……”风狸不知当不当讲,有时候她不是很明白,为什么莱娜会对鬼狐那么死心塌地。
风狸将银爵的吩咐一五一十说了,两人相顾无言。
“妖、妖僧?”莱娜慎重又默契地下了同样的结论。
风狸点点头表示赞同,不过说不定人家还俗了?
酒肉装好托盘,莱娜又叫住她,“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圣人,但那圣光你也是看得到的,切记不要触碰到他。”
风狸出门的时候看见银爵正捻着珠串,嘴里念念有词,心想,还俗了还会念经吗?职业病?走近了隐约听到他喃喃:好慢……
“?”风狸歪头侧耳,就没了那隐隐约约的声音,大概是自己心理作怪。
风狸布菜斟酒,不由自主眼睛便瞟向那双明镜似的双眼,这样他垂着眼便看不到他眼中倒映着自己了。
“洒了。”
“嗯?”
手上突然附上了另一只手,银爵又说了一次,“洒了。”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。
风狸慌张放下酒壶,“对不住,客人。”
看看抓着自己的手,又看看再次倒映着自己的那双眼睛,突然觉得手像灼烧一样烫得发疼,慌忙甩开手。跑进后厨看见莱娜才想起莱娜说过的话,原来这个人真的不能触碰。